- 商家货号:T001413960
- ISBN:9787521720884
- 出版日期:1900-01-01
- 页码:0
- 字数: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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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版次:
编辑推荐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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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 宣告俄罗斯文学重返世界文坛之书。 ★ 一部与整个欧美文艺界对话的俄语文学哲思录;一部解构重构犹太民族的20世纪俄罗斯犹太家族史。 ★“当代俄罗斯是一个后记忆的时代”——后记忆时代的俄罗斯一部杰出的“反记忆”小说。 ★ 2018年出版即获俄罗斯国内三项文学大奖:俄罗斯国民级文学奖“大书奖”、 新文学大奖“鼻子奖” ,以及以托尔斯泰庄园命名的文学大奖“亚斯纳亚-波利亚纳”奖之“读者选择奖” ★问世短短两年,迅速被译为德,法,英,意,荷兰,瑞典,芬兰等多种语言,在欧洲取得巨大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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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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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记忆记忆》是当代俄语世界知名诗人玛丽亚·斯捷潘诺娃的新类型复合小说:既有历史,也有哲学,更是文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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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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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录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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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文版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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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书评 | |||
近几年很重要的俄语小说。——莫斯科回声(俄罗斯) 一本十年一遇的元小说——杰出的文学重构,创造了一种全新的文学体裁,叙述了记忆,时间,与历史的纠葛。——《文学》杂志(俄罗斯) 其风格精妙无比,其出版切中时代。——《新苏黎世报》(瑞士) 片段式的反思和有力的诗性。——《柏林报》(德国) 玛丽亚·斯捷潘诺娃早在时代前就已经是一位相当重要,充满创造力的诗人,然而时代却呼唤更强硬更公众化的角色。很好不幸,西方对其的认可远远落后于其负盛名的俄罗斯。——《洛杉矶书评》(美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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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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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 他者日记 姑妈死了。八十出头。我们并不亲,由于一长串的家庭龃龉和恩怨。我妈我爸跟她,怎么说呢,关系复杂。我们不常走动,也谈不上什么感情。只是偶尔通个电话,再偶尔见个面;后来,她把电话线给掐了(“谁的电话也不想接!”),一头扎进了自己亲手打造的结界里:在一大堆物什和小玩意儿中间——这些东西挤满了她的小房子。 加利娅姑妈生前对美有不懈追求:家具挪来挪去,墙壁刷了又刷,窗帘换了又换。有一次,好几年前了,她发动了一场大清扫,清扫逐渐席卷了整个屋子:对于必需之物审视再三,屋内一切都分门别类,一碗一碟都费尽思量,书籍纸张八方汇聚,一堆堆,一叠叠,街垒纵横。总共就俩房间,随着东西不断侵吞地盘,姑妈带上必需之物,从一间迁居到了另一间。但那里随即展开了新一轮的审视与评估。房子还活着,内脏却被掏出来,塞不回去了。再无所谓重要与否,剩下的一切都或多或少有其价值,特别是那些数十年间积攒下来的泛黄的报纸,以及罗马柱一样支撑着床和墙壁的一摞摞剪报。女主人的立身之所只剩下一座坍塌的小沙发。令我印象深刻的那次见面,我俩就坐在这片孤岛上,周围是明信片和电视杂志掀起的海浪。姑妈殷勤地给我做了点什么西葫芦,又往我嘴里塞待客专用的不错巧克力,都被我嫌弃了。离我很近的剪报柱很顶上一张是《十二星座专属圣像》,顶部工整地标注着报名和出版日期,漂亮的字体,蓝色的墨迹,死掉的纸张。 接到护理员电话后一个小时,我们赶到了姑妈家。楼梯乌压压的,仿佛在吱呀作响:台阶上、平台上,一大群陌生人或站或坐。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,竟然赶在头里了:殡葬服务的,代办手续的,这个那个的。谁告诉他们的——警方还是医院?其中一个尾随我们走进屋子,杵在那儿,连个大衣外套也不脱。 姑妈是3月8号前夜去的,没能赶上为金合欢和小黄鸭贺卡所装点的苏联节日。在那个法定节假日,我们一大家子通常会聚在一起,摆上一大桌,汽水在红宝石色高脚杯里流淌,沙拉是雷打不动的四份:胡萝卜核桃的、甜菜大蒜的、奶酪的,还有满足一切口味的‘‘奥利维尔”沙拉。但这一切离我们远去已有三十年之久,早在父母移居德国、姑妈愤然留苏之前很久就不复存在了。取而代之的是报纸上各种撩动人心的内容:星座运势,美食菜谱,家庭医疗。 加利娅姑妈十分排斥医院,而这是不无原因的。她的父母、我的爷爷奶奶都是在医院里去世的,姑妈本人也曾‘‘遭遇’’过公费医疗。但她的病情还是发展到了不得不叫救护车的地步。叫了也许就没事了,偏巧赶上过节,决定等到周一医院上班再说;于是,姑妈在梦里翻了个身,便一睡不醒了。在护理员暂住的隔壁房间,满墙满壁贴着我父亲的摄影和绘画作品,如同一方棋盘。离门很近的是一张黑白照,摄于20世纪60年代,属于我很钟爱的兽医系列。那是一张很棒的照片:狗和自己的小主人蹲坐在墙边等兽医,小男孩十四岁左右,眉头紧蹙,身旁紧贴着一头拳师犬。 失去主人的房子惶然失措,缩头缩脑,满满当当的东西骤然贬值。大间角落里的电视机哑然失声。崭新的大冰箱里塞满了带冰碴的花菜和硬邦邦的枕头面包(“米沙爱吃面包,多买点备着!”)。书架里的书全都是亲戚朋友家屡见不鲜的——(《杀死一只知更鸟》、黑色的塞林格和封面上的少年、蓝色书脊的《俄诗汇编》、灰色的契诃夫、绿色的狄更斯。搁架上摆放的是熟悉的老物件:木头狗和黄色塑料狗,还有一个熊拿小旗的悬挂雕件。它们全部像远行之前那样集体默坐,仿佛对自我价值产生了深刻怀疑。 几天后,当我坐下来整理故纸堆时,在无数照片和贺卡中间几乎没有发现一页手稿。有成叠的内衣和男式军装衬裤;漂亮簇新的西装上衣和短裙——预备逢年过节出门穿的,还没有上过身,散发着苏联商店的味道;还有一件战前的男式绣花衬衫;几枚小巧的象牙胸针,镂空的,少女风——玫瑰,玫瑰,仙鹤,它们是姑妈妈、我的奶奶朵拉留下来的,已经四十多年无人佩戴了。在所有这些东西之间存在着必然而直接的联系,它们只有作为一个整体,作为延续生命的共同结界时才有其意义和价值,而如今,眼看着零落成尘。我在一本关于大脑结构的书里读到,为了意识到人脸之为脸,为了辨别出某张脸,脸型比五官更管用。没有脸型是保证不行的,正是它框住了我们的故事,将其整合为可辨识的整体。人活着,脸型就是生命本身;人没了,脸型就是逝者故事的主线。房子里的东西低眉顺眼,仿佛突遭遗弃、生气全无,什么都不记得,什么也说不出了。 在整理这堆遗物时,我总觉得不可思议:在这个房子里读了那么多,怎么会写了这么少?只有寥寥无几的只言片语,仿佛来自一台老旧的、字母键所剩无几的打字机:或远或近的一些话,小狗主人的故事,对我小儿子近况的打听,关于20世纪30年代野地拉练的讲述,仿佛蒸发掉的、难以复原的语言组织。“我永远不会说‘帅呆’,只会说‘真帅’!”姑妈严肃地说。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不少,有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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