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商家货号:T001588771
- ISBN:9787020170210
- 出版日期:2022-01-01
- 页码:0
- 字数: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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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开本:
- 版次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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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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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死水微澜》是李劼人三部系列长篇(《死水微澜》《暴风雨前》《大波》)的第一部,以从甲午战争到辛丑条约签订这一历史时期的中国社会,成都北郊一个小乡场天回镇为背景,描写了当时四川教民和袍哥两种势力的消长,展现内地一潭死水的黑暗现实。在艺术表现手法上,作家跳出中国传统小说重情节、重故事的框框,通过一连串的故事,将一幅生动形象的天回镇“市民阶层”的群画像呈现于读者面前,对市民心理的刻画细微入理,惟妙惟肖。1936年此书一出版便轰动一时,引起社会各界的极大关注,郭沫若甚至称为李劼人为“中国的左拉”。作品评论:在中国现代小说目前,如果说《阿Q正传》、《边城》、《金锁记》、《生死场》是最精彩的中篇的话,那么,李劼人的《死水微澜》应当是最精致、最完美的长篇了。”——有名评论家刘再复作者创作谈:一九二五年后,我多半在搞翻译,很少搞创作,但一直很想写一个长篇,反映辛亥革命斗争。自己感到辛亥革命是历史上一件大事,这次革命首先发难的是四川争路事件……事后一追忆,觉得应该写下来,这个愿望积蓄了很久。……要写,就必须追源溯流,从最早的时候写起……从庚子写到辛亥革命,写所闻,写所见,写所经历,三段一个系列,这就是大家所说的三部曲。第一部叫《死水微澜》,第二部叫《暴风雨前》,第三部叫《大波》。从书名就可以看出当时革命的进程。——李劼人《谈创作经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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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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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录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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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部分序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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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书评 | 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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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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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 至今四十多年了,这幅画景,犹然清清楚楚的摆在脑际: 天色甫明,隔墙灵官庙刚打了晓钟,这不是正好早眠的时节?偏偏非赶快起来不可,不然的话,一家人便要向你做戏了;等不及洗脸,又非开着小跑赶到学堂——当年叫作学堂,现在叫作私塾——去抢头学不可,不然的话,心里不舒服,也得不到老师的夸奖。睡眠如此不够的一个小学生,既噪山雀儿般放开喉咙喊了一早晨生书,还包得定在十早晨中,必有八早晨,为了生书上得太多,背不得,脑壳上挨几界方,眼皮遭纠得生疼;到放早学回家,吃了早饭再上学时,胃上已待休息,更被春天的暖气一烘,对着迭了尺把厚的熟书,安得不眉沉眼重,万分支持不住,硬想伏在书案上,睡一个饱?可是那顶讨厌,顶讨厌,专门打人的老师,他却一点不感疲倦,撑起一副极难看的黄铜边近视眼镜,半蹲半坐在一张绝大、绝笨重的旧书案前,拿着一条尺把长的木界方,不住地在案头上敲,敲出一片比野猫叫还骇人的响声,骇得你硬不敢睡。 还每天如此,这时必有一般载油、载米、载猪到杀房去的二把手独轮小车,——我们至今称之为叽咕车,但一般都写作鸡公车,不免太歪曲了,——从四乡推进城来,沉重的车轮碾在红砂石板上,车的轴承被压得放出一派很和谐很悦耳的“咿咿呀呀!咿呀!咿呀!” 咿呀!只管鸣声单调,但在这时候简直变成了催眠曲!老师的可憎面孔,似乎离开了眼睛,渐远渐远,远到仿佛黄昏时候的人影;界尺声也似乎离开了耳朵,渐细渐细,细到仿佛初夏的蚊子叫,还一直要推演到看不见听不见的境界。假使不是被同桌坐的年纪较大的同学悄悄推醒,那必得要等老师御驾亲征,拿界方来敲醒。 虽只是一顷时的打盹,毕竟算过了瘾。夫然后眼睛才能大大睁开,喊熟书的声音才能又高又快,虽是口里高喊着“天地元黄”,“粗陈四字”,说老实话,眼里所看的,并不是《千字文》、《龙文鞭影》,而清清楚楚地是一片黄金色的油菜花,碧油油的麦苗,以及一湾流水,环绕着乔木森森,院墙内,有好些瓦屋的坟园。 至今还难以解释,那片距城约摸二十来里的坟园,对于我这个生长都市的小孩子,何以会有那么大的诱惑!回忆当年,真个无时无刻不在想它,好像恋人似的相思,尤其当春天来时。 在私塾读书,照规矩,从清早一直到打二更,是不许休息的,除了早午两餐,不得不放两次学,以及没法禁止的大小便外。一年到头,也无所谓假期,除了端阳、中秋,各放学三天,过年放半个月,家里有什么婚丧祝寿大事,不得不耽搁相当时日。倘要休息,只好害病。害病岂非苦事?不,至少在书不溜熟而非背通本不可之时。但是病也不容易,你只管祷告它来惠顾你,而它却不见得肯来。这只好装病了,装头痛,装肚子痛,暂时诚可以免读书之苦,不过却要装着苦相,躺在床上,有时还须吃点不好吃的苦水,还是不好!算来,惟有清明节优选了,每年此际,不但有三天不读书,而且还要跑到乡下坟园去过两夜。这日子真好!真比过年过节,光是穿新衣裳,吃好东西,放泼地顽,放泼地闹,还快活!快活到何种程度,可是说不出。 只记得同妈妈坐在一乘二人抬的,专为下乡,从轿铺里雇来的鸭篷轿里,刚走出那一道又厚又高的城门洞,虽然还要走几条和城里差不多同样的街,才能逐渐看见两畔的铺店越来越低、越小、越陋,也才能看见铺店渐稀,露出一块一块的田土,露出尘埃甚厚的大路,露出田野中间一丛丛农庄上的林木,然而鼻端接触到那种迥然不同的气息,已令我这个一年只有几度出城,而又富有乡野趣味的孩子,恍惚起来。 啊!天那么大!地那么宽平!油菜花那么黄香!小麦那么青!清彻见底的沟水,那么流!流得溷溷的响,并且那么多的竹树!辽远的天边,横抹着一片山影,真有趣! 二 这一年,坟园里发见了奇事。 自从记得清楚那年起,每同爹爹、妈妈、大姐、二姐到坟园来时,在门口迎接我们的,老是住在旁边院子里的一对老夫妇。看起来,他两人似乎比外公外婆还老些,却是很和蔼,对人总是笑嘻嘻地一点不讨厌,并且不像别的乡下人脏。老头子顶爱抱着我去看牛、看羊,一路逗着我顽,教我认树木,认野花的名字,我觉得他除了叶子烟的臭气外,并没有不干净的地方。老太婆也干净利落,凡她拿来的东西,大姐从没有嫌厌过,还肯到她院子里去坐谈,比起对待大舅母还好些。 这一年偏怪!我们的轿子到大门口时,迎着我们走到门口来的,不是往年的那对老人,而是一个野娃娃——当时,凡不是常同着我们一块顽耍的孩子,照例给他个特殊名称:野娃娃,——同着一个高高的、瘦瘦的、打扮得整整齐齐的年轻女人。那女人,两颊上的脂粉搽得很浓,笑眯了眼睛,露出一口细白牙齿,高朗地笑道:“太太少爷先到了!我老远就看清楚了是你们。妈还说不是哩!” 妈妈好像乍来时还不甚认得她,到此,才大声说道:“啊呀,才是你啦,邓幺姐!我争点儿认不得你了。” 妈妈一下轿子,也像回外婆家一样,顾不得打发轿夫,顾不得轿里东西,回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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