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商家货号:T001503888
- ISBN:9787514232929
- 出版日期:1900-01-01
- 页码:0
- 字数:0
- 装帧:
- 开本:
- 版次:11
编辑推荐 |
|||
1. 经久流传,经典珍藏。本书选篇经编委会与汪曾祺家人、汪曾祺纪念馆、汪曾祺研究专家共同商定,收录了汪曾祺各时期经典的代表性小说作品!2. 半个文化圈鼎力推崇的现象之作。贾平凹、莫言、冯唐、苏童、沈从文、张兆和、黄永玉、王安忆、铁凝、毕飞宇、苏童、曹文轩等文学名家倾情推荐。3. 全书以初版本或初刊本为底本,参校各种文集及作者部分手稿、手校本,最终经由汪朝校正和审定,汪朗亲笔做序。4. 西南联大对汪曾祺的影响深远,汪曾祺曾说:“使我成为这样一个人,这样一个作家——不是另一种作家的地方,是西南联大。”5. 布面精装,典雅精致,特别赠送汪曾祺绘画作品藏书票一枚。
|
|||
内容简介 |
|||
本书记录了汪曾祺在西南联大的生活,和同学师长之间的故事。汪曾祺是沈从文先生的学生,在西南联大读过书,也在昆明教过书,除家乡高邮和北京外,这是他一生待得最长的地方。这七年,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,他曾说:“我要不是读了西南联大,也许不会成为一个作家,至少不会成为一个像现在这样的作家。”在此后的人生中,他时常深情回望这七年联大时光。翠湖、晚翠园、凤翥街、观音寺、白马庙,泡茶馆、跑警报、逛书摊,沈从文、闻一多、朱自清、金岳霖、吴雨僧、唐立厂,种种人事,在他笔下娓娓道来,饱含深情,蕴藉弥远,如云如水,水流云在。
|
|||
作者简介 |
|||
|
|||
目录 |
|||
七载云烟
|
|||
精彩书评 | |||
|
|||
书摘 |
|||
七载云烟 天地一瞬 我在云南住过七年,一九三九-一九四六年。准确地说,只能说在昆明住了七年。昆明以外,最远只到过呈贡,还有滇池边一片沙滩极美、柳树浓密的叫做斗南村的地方,连富民都没有去过。后期在黄土坡、白马庙各住过年把二年,这只能算是郊区。到过金殿、黑龙潭、大观楼,都只是去游逛,当日来回。我们经常活动的地方是市内。市内又以正义路及其旁出的几条横街为主。正义路北起华山南路,南至金马碧鸡牌坊,当时是昆明的贯通南北的干线,又是市中心所在。我们到南屏大戏院去看电影,——演的都是美国片子。更多的时间是无目的地闲走,闲看。 我们去逛书店。当时书店都是开架售书,可以自己抽出书来看。有的穷大学生会靠在柜台一边,看一本书,一看两三个小时。 逛裱画店。昆明几乎家家都有钱南园的写得四方四正的颜字对联。还有一个吴忠荩老先生写的极其流利但用笔扁如竹篾的行书四扇屏。慰情聊胜无,看看也是享受。 武成路后街有两家做锡箔的作坊。我每次经过,都要停下来看做锡箔的师傅在一个木墩上垫了很厚的粗草纸,草纸间衬了锡片,用一柄很大的木槌,使劲夯砸那一垛草纸。师傅浑身是汗,于是锡箔就槌成了。没有人愿意陪我欣赏这种槌锡箔艺术,他们都以为:“这有什么看头!” 逛茶叶店。茶叶店有什么逛头?有!华山西路有一家茶叶店,一壁挂了一副嵌在镜框里的米南宫体的小对联,字写得好,联语尤好: 静对古碑,临黑女 闲吟绝句比红儿 我觉得这对得很巧,但至今不知道这是谁的句子。尤其使我不明白的,是这家茶叶店为什么要挂这样一副对子? 我们每天经过,随时往来的地方,还是大西门一带。大西门里的文林街,大西门外的凤翥街、龙翔街。“凤翥”、“龙翔”,不知道是哪位擅于辞藻的文人起下的富丽堂皇的街名,其实这只是两条丁字形的小小的横竖街。街虽小,人却多,气味浓稠。这是来往滇西的马锅头卸货、装货、喝酒、吃饭、抽鸦片、睡女人的地方。我们在街上很难“深入”这种生活的里层,只能切切实实地体会到:这是生活!我们在街上闲看。看卖木柴的,卖木炭的,卖粗瓷碗、卖砂锅的,并且常常为一点细节感动不已。 但是我生活得最久,接受影响最深,使我成为这样一个人,这样一个作家,——不是另一种作家的地方,是西南联大,新校舍。 骑了毛驴考大学 万里长征, 辞却了五朝宫阙。 暂驻足, 衡山湘水, 又成离别。 绝徼移栽桢干质, 九州遍洒黎元血。 尽笳吹弦诵在山城, 情弥切…… ——西南联大校歌 日寇侵华,平津沦陷,北大、清华、南开被迫南迁,组成一个大学,在长沙暂住,名为“临时大学”。后迁云南,改名“国立西南联合大学”,简称“西南联大”。这是一座战时的,临时性的大学,但却是一个产生天才,影响深远,可以彪炳于世界大学之林,与牛津、剑桥、哈佛、耶鲁平列而无愧色的,窳陋而辉煌的,奇迹一样的,“少见”的大学。喔,我的母校,我的西南联大! 像蜜蜂寻找蜜源一样飞向昆明的大学生,大概有几条路径。 一条是陆路。三校部分同学组成“西南旅行团”,由北平出发,走向大西南。一路夜宿晓行,埋锅造饭,过的接近是军旅生活。他们的“着装”是短衣,打绑腿,布条编的草鞋,背负薄薄的一卷行李,行李卷上横置一把红油纸伞,有点像后来的大串联的。除了摆渡过河外,全是徒步。自北平至昆明,全程三千五百里,算得是一个壮举。旅行团有部分教授参加,闻一多先生就是其中之一。闻先生一路画了不少铅笔速写。其时闻先生已经把胡子留起来了,——闻先生曾发愿:抗战不胜,誓不剃须! 另一路是海程。由天津或上海搭乘怡和或太古轮船,经香港,到越南海防,然后坐滇越铁路火车,由老街入境,至昆明。 有意思的是,轮船上开饭,除了白米饭之外,还有一箩高粱米饭。这是给东北学生预备的。吃高粱米饭,就咸鱼、小虾,可以使“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”的流亡学生得到一点安慰,这种举措很有人情味。 我们在上海就听到滇越路有瘴气,易得恶性疟疾,沿路的水不能喝,于是带了好多瓶矿泉水。当时的矿泉水是从法国进口的,很贵。 没有想到恶性疟疾照顾上了我!到了昆明,就发了病,高烧超过四十度,进了医院,医生就给我打了强心针(我还跟护士开玩笑,问“要不要写遗书”),用的药是606,我赶快声明:我没有生梅毒! 出了院,晕晕惚惚地参加了全国统一招生考试。上帝保佑,竟以志愿被录取,我当时真是像做梦一样。 当时到昆明来考大学的,取道各有不同。 有一位历史系学生姓刘的同学是自己挑了一担行李,从家乡河南一步一步走来的。这人的样子接近是一个农民,说话乡音极重,而且四年不改。 有一位姓应的物理系的同学,是在西康买了一头毛驴,一路骑到昆明来的。此人精瘦,外号“黑鬼”,宁波人。 P1-5
|
商品评价
100%好评
共有0人参与评分评价商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