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商家货号:T001551321
- ISBN:9787550042919
- 出版日期:1900-01-01
- 页码:0
- 字数: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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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多情的土地》通过对诸多人和事的娓娓叙说,燃烧起精神家园的烽火,高扬起追求本真的大纛。没有做煽情的渲染,没有做刻意的剪裁,没有做高深的说教。作者只是用真实的素材,佐以内心深处的那一份真情,质直而真诚,轻逸而温厚,把文字挥洒得丰富、流畅、坦率、瑰丽而敏感。将邻里乡曲、亲人友朋乃至飞禽走兽、器具草木等等,一起充溢于他记忆中的故川家山、童时少年之中。而自己内心对世界的深情、对生命的感悟、对性灵的哲思,也如绵绵蒙蒙的随风夜雨,潜伏在每一处描写的文字里——你分明感受到它的湿度和温度,却不知它来自何时与何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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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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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部散文集是作者近年来创作的散文作品的一个总结,主要以作者故乡鄱阳湖水乡山村的风景、风情、风俗为题材,抒发作者对故乡田园生活的那份乡愁乡韵、亲情友情、人事农事的怀念和留恋,用文字记录那富饶美丽土地上的人和事。作品共分为四辑,第一辑“时光梦痕”,讲述已故亲人的往事;第二辑“厚土深情”,讲述过去村庄的风物;第三辑“村人远影”,讲述故土村人的轶事;第四辑“异乡晓月”,讲述作者在他乡的见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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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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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录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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辑一 时光梦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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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书评 | 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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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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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的灶间 炊烟这个精灵,在与屋瓦的对抗中,硬是把青瓦整得灰头土脸。瓦片虽然沉实,铺满屋顶,却压不住炊烟的轻柔和缭绕。炊烟用柔软的身体挤呀、冲呀,总是从瓦缝里袅袅逸出,得意扬扬地飘向天空,顺手扔下一把刷子,把瓦片、房檩、墙壁涂抹成黑褐色。屋瓦挂着蛛网一样丝丝缕缕的烟尘,有几只飞虫粘在上面,翅翼颤动,好像在告诉人们:瓦已败北,举起降旗。 我一直觉得,那婀娜缥缈的炊烟,就是奶奶在灶间导演的一场古典《飞天》舞剧。奶奶拿着烧火棍,像魔术师一样在灶膛里一拨、一吹,一股浓烟便蹿出灶口,待火焰升起,烟由黑变灰、变白,由浓变淡、变薄,先是在灶间弥漫、伸展、翻腾,然后直冲屋顶。瓦虽然持矛举盾,严阵以待,却经不住烟的冲撞、缠绕、穿透,终于全线崩溃。炊烟与晨雾、暮霭、山岚混合一起,把村庄都给俘虏了。 灶屋面积不大,是一间偏舍,中间靠墙垒了一口土灶,灶台铺着磨光的红石,靠土墙边放着两个缺口的旧罐子,分别装着盐和自家产的菜籽油。灶前面是柴垛,茅草、秸秆折成小捆堆放在墙角边。灶后面是一口大水缸,两只水桶,水缸里的水满了又浅,浅了又满,总也担不够。水缸用木架框着,木架上面放着饭盆,旁边是碗橱。逼仄、阴暗、潮湿的空间,每天要做十几个人的饭菜。 从我记事起,灶间就是奶奶活动的舞台。奶奶头上扎着已褪色的白底蓝花毛巾,长年穿着靛蓝色的带襻扣的斜襟土布衣服,一条补丁摞补丁的黑色围裙系在身上。奶奶的围裙虽然破旧,在我心中却是一面旗帜。她从早到晚都忙碌在这狭小的空间里。一双从小裹就的小脚步子迈得不大,频率却很快。一会儿在灶前用火钳夹着一个束好的柴捆子塞进灶膛,把燃尽的草灰刮进灰坑,柴草吐出火舌;一会儿又到灶后淘米、切菜、刷盆洗碗,一切有条不紊,忙而不乱。早晨,当孩子们都起床和大人干活回来,一大桶大米拌红薯或白菜的稀饭正冒着热气,一家人就着放在灶台上的几碟咸菜,享用农家的早餐。中午、晚上回到家里,饭菜早已备好,只见奶奶搬出一摞景德镇烧制的粗瓷蓝花碗,一边一碗一碗地盛饭,一边喊着:“都过来吃饭啦。”一家人又欢乐地围坐一起。 灶间虽小,却容纳乡村世界,村里村外,自家人家的事情,奶奶不出灶间都能知晓。每到后晌或下午,奶奶收拾完锅碗瓢盆,备妥下顿的菜蔬,邻居家大爷大妈都会过来聊天,或说心里话,或道家务事,或谈戏剧情。她们坐在柴垛边,灶门口,或靠在被岁月熏黑的门框上,能聊一两个时辰,乡村信息就在家长里短中互相传递着。聊到高兴处,拍着巴掌哈哈大笑,说到伤心事,也连连唉声叹气。她们聊得最多的,还是赣剧戏曲,有时看了一场戏,就要聊几天。这些目不识丁的爷爷奶奶们,从戏文中品出了酸甜苦辣、善恶有报的生活道理,并拿这些道理来教育孩子们。一个秦香莲,一个王宝钏,两个古代苦命妇女的故事,都听得我耳朵长了茧,那做人的忠诚、刚强、贞烈,为人的自矜、自贵、自尊,也在幼小的心灵扎下了根。人们的感情,就在这些百聊不厌的传统戏曲中,显得更加朴素、真实、深厚。 灶间也是我流连和寻梦的地方。太阳从瓦缝里射过来,照进水缸里,荡漾着细碎的光斑,闪烁跳跃。我想起在小画书上看到的田螺姑娘的故事:一个美丽的仙女,每天从水缸里走出来,为农夫做饭。好奇心驱使我不止一次地爬在缸边张望,总想揭开田螺姑娘的秘密。缸里的水平静、清澈,拍一下缸沿,喊一声“嘿”,水波微微晃动,看见一根草叶在水面上飘动,怎么也不像变出仙女的神物。而映在水中脸面扭曲、形象模糊的自己,倒像故事中的妖怪,让人很是无趣。 “水缸里哪有仙女呢,牛郎遇到的仙女,都是从天上下凡来的。”奶奶认真地说。奶奶讲故事,必然是晚上,收拾完灶间以后,空中星光点点,院里树影婆娑,柔软得和她的声音一样。奶奶讲的故事,都是戏里面演过的,有些戏我也看过,但再从奶奶嘴里叙述出来,就声情并茂,更加有滋有味,仿佛就发生在眼前。奶奶有一搭无一搭讲着“牛郎织女”“天仙配”的故事,就呵欠连连,一天的忙碌,过早地招来了瞌睡虫,她就枕着柴米油盐的生活细节很快进入梦乡。我望着屋外空中横穿天际的银河,一颗流星划过,似乎看到了牛郎织女在相会。 无论是中午,还是傍晚,我放学回家,总是背着书包兴冲冲地直奔灶间。简陋的灶间香气充盈,在很远的地方,就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。尽管是粗茶淡饭,锅里烧着整年不变的萝卜白菜,奶奶用粗砂钵盛着放在灶台上,就像迎上来的温馨笑脸。我没有等到开饭,就用手抓着一片往嘴里塞。口喝了,拿起葫芦瓢到水缸里舀半瓢水,咕嘟咕嘟往嘴里灌,下颌直滴水珠。喝剩下的,连瓢带水往水缸里一扔,水花就溅在身上。奶奶就嚷:“喝不完的不能倒水缸里。”我用手一擦嘴巴,就到堂屋去了。大人下地还没有收工,我就先做一会作业,往往一道题还没做完,又跑到灶间夹一片菜叶吃。我有时在外面和同学打架,回来后,父母知道,还得加一顿揍。每到这个时候,我就跑到灶间寻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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