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商家货号:T001341659
- ISBN:9787550031210
- 出版日期:1900-01-01
- 页码:0
- 字数: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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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父亲的雪山 母亲的草地》,是作为有名军旅作家贺捷生将军在古稀之年,直面严酷和惨淡的历史,顽强地追溯父亲、母亲蹇先任和自己童年散落的足迹,以优美而略带伤感、真实而接近雕刻的文字,为读者奉献的一部有别于惯常读本的元帅和女儿的生命史和心灵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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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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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父亲的雪山 母亲的草地》是一部纪实散文集,由“苍茫”“血亲”“怀想”“童眸”四个部分组成。作者以自己带有传奇色彩的身世为线索,讲述了父亲和母亲蹇先任在战争年代的戎马生涯,记述了数位为革命献身的族人亲友的往事。作者通过书写,追溯精神与信仰之源。情感真挚,文字质朴,读来令人潸然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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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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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录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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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仰的力量(自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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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书评 | 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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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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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芭茅溪 昨夜,我又回到了芭茅溪。在这个我反复做过的梦中,我还像三十六年前那么年轻,那么脚步匆匆,归心似箭。出现在眼前的那条山路,也依然像从前那么曲曲弯弯,起起伏伏,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下若隐若现,若有若无,如同画在白纸上的一道随时可以被擦去的印记。山路的一边是高高的悬崖,由于南方多雨,头顶上的岩石无论凸出来还是凹进去,都湿漉漉的,长着苍翠的青苔;山路的另一边,是万丈峡谷,深不可测。正值大雪纷飞,放眼望过去,漫天乌突突的,崇山峻岭间一片苍茫。山岭上的树木却不屈不挠,纷纷从苍茫中挣脱出来,彼此摇落身上的积雪,顽强地显露出生命的绿色。最倔强,最让人震惊的,是那些芭茅草,在春夏时节,它们无边无际,茎粗叶阔,长得比人还高,巴掌宽颀长的叶片上布满锋利的芒刺;寒冬到来,虽然在一片片枯黄和凋败,但它们却痴心不改,继续以无处不在的阵势,用生命力最旺盛时的坚韧和挺拔,骄傲地伫立在茫茫的积雪中;怆然插向空中的叶子,宁愿被折断,也不愿被压弯;凛冽的风从远山吹来,成片成片的枯叶在风中摇晃,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,如同一个伤痕累累的军团,擦干血迹,咽下悲伤,又要整装待发。 在北方生活已久,我是见过雪的。三十六年前走在这条被白雪覆盖的山道上,我初次投向这片土地的目光,我那颗荒凉的心,一下便被漫山遍野顽强挺立的这些芭茅草,被这些凶猛的刀砍不尽火烧不绝的山地野生植物,密密麻麻地占据了,塞满了。看到它们不亢不卑,生生不息,一副傲对苍天的模样,我热血奔腾,顿时感到无比亲切,内心升起一股难言的愧疚感。我真想走到它们面前,伏下身去,把它们一丛一丛抱在怀里,对它们说出我的渴望,我对这片土地万劫不复的眷恋,哪怕被它们锋利的叶片割得遍体鳞伤,鲜血直流。但我不知道当我走进它们的深处,当我看见那几间被芭茅草簇拥着的房屋时,究竟有什么在等待着我。 我就这样踏着漫天皆白的雪野往前走,或者说往前扑。记得那时候我真是年轻啊,刚过四十岁,但却感到疲惫不堪,两只脚像踩在深深的烂泥里,瘦弱的身子仿佛被岁月掏空了。在崎岖并寒冷的山道上奔走,就像一片枯干的叶子在山峦中随风飘荡。因为我几十年走过的路,实在是太曲折,太迢遥了,走得跌跌撞撞,苦辣酸甜。你想啊,出生才几天就被父母时而揣在怀里,时而放在竹背篓里,跟随他们去长征;到了延安,水土还没有适应过来,又被他们送回湘西老家隐姓埋名,东躲西藏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,爸爸妈妈好不容易找到我,接回身边,接着便上学,当兵,连个恶补亲情的机会都没有;大学还未毕业,便被派到青海去写民族史,但刚着手收集和整理资料,十年动乱又开始了:父母在一夜之间身陷囹圄,我和我的家人被迫跟着含冤负辱。三十四岁正当而立之年,天塌了,作为共和国元帅的父亲抱恨而去。哦,几十年的日子就这样颠颠倒倒,漂泊不定,弄得家破人亡,不堪回首。 三十六年前是什么年代?1975年!当时昏天黑地的“”还没有结束,含冤去世的父亲离伸张正义还遥遥无期。为此我咬紧牙关,忍住泪水,把能说上话的老帅、将军和要害部门的前辈,都找遍了。专享让我感到欣慰的,是经过有名历史学家胡华教授的举荐,我从西北调回到了北京,然后几经周折,被安排在中国革命博物馆工作。因为我是学历史的,现在有了名正言顺的调研和宣传革命史的任务。澄清历史的本来面貌,还党史中诸多重要人物的政治清白,从此成了我主动背负的使命。 事后想起来,或许是在战争年代的苦难中长大,父亲虽然没有传给我像他那样高大的身躯,却传给了我坚强不屈的性格,认准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拦。 这次故乡桑植之行,我给自己的任务是,必须到父亲当年带领十几个弟兄举义的芭茅溪盐局去考察一下,看看这座旧址是否还存在。即使遭到人为破坏,我也要看看究竟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。有句话叫“树高千尺不忘根”,在我的心目中,芭茅溪盐局就是父亲革命的根,也应该是我的根。我已到不惑之年,如今有了亲身寻找历史的机会,能不去寻找父亲和我自己的根吗? 芭茅溪是桑植的一个小镇,离县城一百五十里,与湖北的鹤峰毗邻相接。三十六年前我到达这里时,还没有通公路,只能步行。天说凉就凉了,临近年关,山里开始飘雪。走在父亲当年无数次走过的山道上,我感慨万端,心潮起伏,仿佛脚下踩着的每块石头,每坯泥土,从悬崖上垂下的每片芭茅叶,都带着父亲的体温。P2-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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