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商家货号:T001497718
- ISBN:9787544786195
- 出版日期:2021-05-01
- 页码:0
- 字数: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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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精装典藏,布面烫金,北欧轻型纸张,再现“蓝色敦煌”: 蓝色取自壁画的颜料青金石,是千年的心灵信仰;蓝色也是尘世的雪后敦煌,沉静而苍茫。 ? 第十届茅盾文学奖提名作品,第四届施耐庵文学奖获奖作品。首部以小说笔法为敦煌立传的长篇巨制,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,标志着对敦煌作为文学形象的书写趋于成熟。 ? 河西走廊有了一部《敦煌本纪》,正如渭河平原有过一部《白鹿原》。三大家族跨越半世纪的命运沉浮,说尽河西走廊的来路与归途,前世与今生。 ? 不懂中国西部,便不懂中国。小说以层峦叠嶂的故事、纵横交织的人物、别具风情的环境,再现了西部历史的奇崛与壮阔、西部文化的诡谲与独异,复活了壮美方刚的少年气质和浪漫飞扬的西部精神,丰富了中国当代文学的地理版图,呈现了崭新的艺术经验。 ? 《敦煌本纪》由有名艺术家李野墨演播,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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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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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末,时局动荡,大厦将倾。古老的河西四郡深处边陲,少人问津,成了一大片“锈带”。索氏一族被尊为“敦煌义人”,几辈祖先在河西一带为民请命,不惜舍生取义,捐出了七颗脑袋,直到“血衣”传到当家人索敞。索敞谨小慎微,深居简出,生怕家族的血腥宿命降临在自己身上,然而他不知,深宅之内,一个密谋已久的圈套正在向他逼近。世兴堂名医沈破奴,早年逃难流落至敦煌,凭借个人的天资与勤勉有了立锥之地,日子虽不富贵,但也裕如,他的身世隐藏着关外三县*大的秘密。敦煌沙州城的小商人胡恩可,一次偶然的中原之行,让他深感道路闭塞、贸易乏力。他颇具手腕,开始秘密地给儿子们“铺路”。先是许诺在莫高窟的崖壁上,给索氏开一座家窟,以彰显其祖辈的忠勇功绩,而后又威逼利诱,与沈破奴结成了儿女亲家。岂料,这一番行为突然中断,胡恩可罹患了中风,缠绵病榻,看尽了人世上的冷暖和恩仇。从此,儿子们这一辈人的大光阴开始了……三大家族,祖孙三代,历经半个世纪的生死传奇里,隐匿着河西走廊的来路与归途,前世与今生。作品以敦煌沙州城为俗世支点,莫高窟为信仰高地,描绘了西部百姓于跌宕曲折中寻路、开路、拓路的现实遭际与心路历程,用文字复活了西部精神。全书充满英雄主义的浪漫之气,和荡气回肠的悲壮之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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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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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录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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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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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书评 | 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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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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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门人天罡地煞,披着血衣,在河西走廊一带迎风顶罪,忠勇热烈,攒足了声名。前后六辈子爷孙,一共捐出了七颗脑袋,满腔子的血,至今仍未淌尽。 清仁宗嘉庆二十四年,一个猎户在三危山迷失,误入了一座世外山坳,惊见几户人家过着桃源生计,耕读有序,一切如素。彼时承平日久,天下归一,但令人骇然的是这几十口子人皆是前朝衣袍,不知有汉,无论魏晋,嘴里也塞满了旧时的辞藻。这猎户前世里一定是狗日的畜生胎,一时间见猎心喜,连滚带爬地摸出了这一带的旱山与干滩,半夜里去叩衙报官。敦煌县衙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,先后派出了一支马班,三支步班,外加一队民丁,首尾蝉联,星夜前往三危山以南予以拿惩。罪囚归案后,案由方真相大白,却原来是百年前凉州的一庄子人为躲避战祸,一步一步地迁移此地,与世无争。当时虽说塞防稳固,龙恩浩荡,但毕竟西路上人员复杂,各揣目的,朝廷遂颁旨下来,将这些人阖门处斩,杀一儆百。这当口,索门郡和索门友两兄弟抱打不平,联络了沙州城内的豪门强族,具书陈情,哀恳县衙开释这些无罪之人。不承想,敦煌县令亦是一个畜生胎,设计捕杀了索氏兄弟,并悬首城门,剩余之人留待秋后的大典。也许是天老爷开了眼,来自京城的大赦令一路颠簸,终于在问斩之前抵达了这一角孤悬之地,打开了牢门,解枷卸具,释放了这一门老小,并在阳关左近的南湖一带割地划水,专门成立了一座野人坊,安置下了他们,促其早日回心归顺,成为天朝良民。这一庄子人也不薄情,刻意将优选的一块田地箍建为墓地,号称义园,葬埋下了两位恩人的骨殖,代代供奉,不绝。至于那一位猎户,据说拿了赏金之后花天酒地,在吐鲁番寻花问柳时被乱贼盯上了,落了个尸骨无存的报应下场。对现在的索敞这一辈人来讲,先祖索氏兄弟的这一腔子热血,当属他们头顶上猎猎声名的最初绽放。 第三颗头颅捐在了凉州。 凉州城以南百里之外的祁连山深处,有一座古旧石窟,名日天梯山。窟如蜂巢,上下密布,供奉着佛祖和各色神祗,有求必应,因果灵验,在河西一带显赫异常。武威知县左军,江西新建县人,举人出身,一向体恤百姓,颇有肝胆,官声甚好。左军惧内,又是一介招女婿,视外母如生母,膝下孝敬了许多年,一直供养到了古稀之岁。偏巧,那一年清明刚过,万物复苏,花草遍山,这外母从冬烘中醒来,忽然回光返照,腿脚灵便得像兔子一般,提出要去天梯山朝庙,给观音娘娘供三炷高香。左军也不敢慢待,忙安排了一队轿乘,让夫人和家中女眷照应着,一路吹吹打打地往山里进发。献了净水,供完香火,磕毕了头,这外母忽然瞥见离地三丈之高的崖壁上,有一眼锦绣石窟,佛光放射,煞是喜兴,便提出要去拜望一下,否则心有不甘。事实上,那是一座尚未完工的家窟,崖壁下架设着木梯,泥工和瓦工们正在做最后的修补,上下吆喝声不断,场面混乱。再说了,按当地的习俗,家窟一律不对外,外姓人概莫能入。尤其是禁绝女人,恐有不洁之物侵入,亵渎了神灵,由此带来疾病与灾祸。女儿劝止未果,便站在崖壁下唤来了施工的班头,如实相告,言母亲大人绝对不进窟子,只在门外嘹看一下,遂了她的愿望即可。班头立时明白了,崖下这位华贵的老妇人乃是县令的岳母,招惹不得,又见老太太满头白雪,慈眉善目,恍若一尊甜瓜似的菩萨,便破例答应了。班头是个守规矩的人,怕男女授受不亲,叫来了自己十六岁的儿子,站在梯子顶上搭手接应。老太太养尊处优惯了,心宽体胖,有三个磨盘那么沉,趴在梯子上呼哧呼哧的,下面的县令夫人和丫鬟们抬臀提腿,终于将其拱了上去。快摸到窟口上时,少年人伸出了手,捉住了老太太的腕子,打算将其拉上来。岂料,就在攀援的过程中,这老太太的手主动滑脱了,整个身子犹如一只塞满了粮食的麻袋,从梯子上闪了下来,跃过女儿和丫鬟们的头顶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血溅当场,立时一命呜呼了。夫人见母亲惨烈毙命,也当即昏厥了过去,吓坏了天梯山下的香客们。噩讯很快传报到了武威县衙,左军昏了脑袋,不问缘由,马上派出了一队衙役,将那个无辜的少年人锁拿到了凉州城,打入了死牢,打算一命偿一命。左军的突然变脸,惊动了河西四郡的所有乡绅和百姓,一时间谣诼纷起,人心惶惶,顿感将有更大的天祸降临,天老爷肯定磨亮了手中的镰刀,来收一茬无辜人的性命。没别的原因,原因只在于大家笃信,那些开窟造像的工匠身上有恩义,肩膀上站着菩萨,头顶上罩着佛光,都是佛祖脚下的子孙,一指头也动不得,遑论还要砍头。左军在凉州为官多年,也不是不明白这一浅显的道理,但左军被悲楚攫住了,况且身边又有一个蛇蝎心肠的夫人,天天以绝食相逼,嚷喊着要为母复仇。左军立意要杀掉这个少年人,用一张羔子皮去抹掉那一张衰朽的老皮子身上的血,绝不退让。P3-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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