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商家货号:T001353687
- ISBN:9787536091467
- 出版日期:2020-06-01
- 页码:0
- 字数:0
- 装帧:
- 开本:
- 版次:11
编辑推荐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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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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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闹城》是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苏丹教授撰写的回忆录式长篇叙事散文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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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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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录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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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我们的“清明上河图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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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书评 | 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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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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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辑 人生序幕 二月羊 1967年2月25日凌晨,在太原市中心医院的产房里,一声响亮的哭声划破寒冷冬夜,宣告一个新的生命离开温暖的母体,来到那个暴虐的时代,进入那个纷乱的社会。 有一天,我按照医学常识精准地推算了一下,惊讶地发现自己生命起点之特别。原来自己个体生命孕育的开始竟恰逢那场劫难的爆发,并与之相伴十年,艰难地生长、苦涩地体味。 自受孕到出生,生命体的生长便浸泡在一个歇斯底里的社会环境之中。这种体验虽然没有产生意识,但它的意义犹在,即我生长的起点即是一场浩劫运动的起点,而唯有自己的生命在和它的赛跑中获胜,才有可能摆脱这个魔魇。 人的生命一直在空间和时间的交合之中展现,空间是生命存在的形式,时间是生命形态的长度。空间在时间中拓展,而时间记录着变化的过程。在子宫里的日子,空间是恒定的,甚至可以看作是被压缩的,因为充溢的羊水黏稠、浑浊,母体外部的光线艰难地穿越层层阻隔,在羊水的扰动中摇曳。而时间却变得更加准确,身体每一天、每一时、每一刻都在生长。子宫——这个承载生命本体的空间,像一个在星际之间摆渡的飞船,随着孕期的延长,外面的世界越来越近了。 山西省的工业基础在当时的中国来看是处于前列的,因此在新中国建立之初的强国梦想中,它扮演着举足轻重的地位。因此这座城市的前世今生也在一段不太长的时间内形成巨大的扭曲,也造成了城市性格上的分裂。在那个时代,中国的重工业都掌控在国家的手中,一批又一批的有志青年来到这里发愤图强。 我的父母在工作中相识,他们都供职于一家国有大型重工业企业。这家企业以生产采矿机械为主,拥有8000名职工。工厂建于1925年,本为山西近代军阀阎锡山创办,后在新中国制定的第一个五年计划中得到了大力发展。这个时候,无论是训练有素的技术工人,还是有良好教育经历的工程技术人员,纷纷从全国各地汇聚而来。我的父母也是由于这次工业革命的良机才收获了姻缘,从此在这片热土上工作、生活、繁衍子嗣。 有人说过“生命不死”,其“生命”的寓意指的是平行于生理的意识,即哲学家说的“我思故我在”。投胎或许有一种在地性规范,即此地的亡灵寻找就近的肉身。我的父母原籍都不在此地,他们从天南海北来到这个古老的城市,带着自己顽固的记忆。而我却不然,似乎先验性的记忆全在此地。多年之后的而立之年,当我第一次踏入令当地人引以为豪的那些晋中豪商富贾的大宅门时,一种未曾谋面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当时,我像被电击一般地伫立许久并泪流满面。我是这个家庭的第二个孩子,妈妈怀我五六个月的时候,爸爸和妈妈开始商量给我取什么名字。当时家里一直期望这个孩子是个女儿,但那时的技术又没有办法预知性别,所以他们决定给我取一个不管男孩女孩都适用的名字。 父母给我大哥取名“苏艽”时,革命形势还没有进入高潮,所以那个“芃”字还保持了高调的文学性。当然,大多数革命群众别说理解这字面蕴含的诗意了,连发音都读不对。所以他们在给我取名的事情上汲取了教训,颇费了一番思量,最后取了一个关照两种性别又兼具革命意识的名字“苏丹”。 这个名字够响亮、够别致,不光革命烈士刘志丹的名字中有一个“丹”,更有甚者,亚非拉兄弟国家其中一个国名竟和我的名字一模一样。实际上,它还是反映出知识分子骨子里难以割合的文艺气息,显得革命气质不够茁壮、开阔,具有表达上喜欢暧昧、行动上擅于妥协的特质。 小时候,我非常不喜欢“苏丹”这个名字,一是因为它太特别了,与当时反对突出个体的风尚显得格格不入;二是它太过文艺,缺乏那种革命的粗犷气质,不能暗示我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大刀阔斧地战斗,不知天高地厚般厮混,去革命的惊涛骇浪里叱咤风云。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惧怕在陌生的环境中、大庭广众之下的点名,那每每引发的哄笑和窃窃私语让我羞愧难当。我只想要一个极普通的,能让自己隐藏在芸芸众生之中的代码。 十月怀胎不易,又逢乱世,人性中凶相毕露,社会上杀气腾腾。我的生命在意识尚未萌发之前虽然接收不到那些汹涌澎湃、扑面而来的恶,但是环境中的恶行即使仅仅化作嘈杂,政局的动荡引发的环境败坏也还是会直接作用于每一个人、间接施加于每一个怀胎的母亲,因此作为母体着实不易。 妈妈由于出身不好,一直担心被同事们质疑和揭发家庭背景中的问题。幸运的是,这种事情最终竟没有出现,这或许是由于妈妈平日里的友善化解了人性中的锋芒,也或许任何劫难之下亦有避难的角落。 母亲精心呵护着体内的这个生命,慢慢等待着我瓜熟蒂落。临产的时间到了,社区医院条件有限,于是妈妈进了市属的中心医院等待临盆。但此时的我好像对即将面对的外部世界并未做好准备,我的身体在犹豫,不舍得离开那具温暖的子宫。临产的征兆反反复复多次,最终医生果断用剪刀剪破胎衣,羊水才破出。终于,2月25日凌晨,我七斤的肉身带着由于压迫而产生的种种不适,赤裸裸地来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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