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商家货号:T001672331
- ISBN:9787532182244
- 出版日期:1900-01-01
- 页码:0
- 字数:0
- 装帧:
- 开本:
- 版次:11
编辑推荐 |
|||
“我和朋友们曾置身于90年代的热带风暴。我用自行车带着朋友,笔直冲进水泊,奋力踩着踏板。 而后,我们共同来到了干燥的下世纪。” ——周嘉宁 1. 睽隔四年,周嘉宁《基本美》之后全新中篇集,以《再见日食》《浪的景观》《明日派对》,完成千禧一代中篇三部曲,分别从“天才女孩”、地下服饰、电台文化三个主题入手,加之扎实、准确、节制的叙事,勾勒出全球化语境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中国人的内心特质。 2. 关于集体记忆与个别的梦,浪尖的风与好运,遗留于浅滩的残骸,友谊与纪念碑。来自世纪初的共振充盈着此时此刻,直至曾经发生的热情在日渐完整的秩序中重塑自己的形状。 3. 从偏远的美国小镇,到南京某处名为“防风林”地下室,从挤满罗大佑歌迷的南下列车,到已不复存在的上海迪美地下城,周嘉宁书写时代浪潮中的友谊、爱情、梦想,以小说的形式,为读者提供“一块干净明亮的地方”。
|
|||
内容简介 |
|||
本书收录了周嘉宁2019年至今创作的三部中篇小说:《再见日食》(2019)、《浪的景观》(2021)、《明日派对》(2022)。 《再见日食》:日本作家满岛拓时隔二十年再访佩奥尼亚小镇,与青年时代的友人们重逢,而怀有隐秘过去的中国少女泉,早已失散于世界深处,只被拓用语言留存在虚构中。此刻,湖泊、草地与森林交汇的乌托邦,一场葬礼已经结束,一次日食将被见证。 《浪的景观》:似乎是为延续世纪末的旧梦,“我”和群青加入新世纪弄潮儿的队伍,在迪美地下城盘下档口,做起服装生意。在时代浪潮中,友情、爱情、金钱和梦想被高高举起,又迅速被席卷,留下一地泡沫。当“我”站在沙滩上的金字塔面前,却决定不再做一个困在回忆里的受害者,而是伸长手臂,向宇宙发出勇者的信号。 《明日派对》:午夜电台的音乐节目主持人张宙,像一段没有形态的波段,连接起“我”、王鹿、潇潇和“作战指挥部”一群人的友谊,我们遍历世纪初的上海、南京、北京和台北,在虚拟时空、在长江口湿地,试图搭建一个关于音乐梦想的“明日派对”。然而在时代的挤压下,一切似乎难以维系。劫后余生的人们顺流而下,心怀感激,在河的这边靠岸,向河的那边挥手。
|
|||
作者简介 |
|||
|
|||
目录 |
|||
再见日食
|
|||
精彩书评 | |||
|
|||
书摘 |
|||
浪的景观 我曾不知道天高地厚地以为,二○○三年是我青年时代最倒霉的一年。按照计划,我本应顺利度过大专最后一学期。但是四月非典疫情变得严峻,我就读的野鸡学校封校的同时,提前解散了应届生。没有对我造成具体影响,我当时已经在一所广告公司实习了整整三年,这份工作是群青跟着彬彬去日本前留给我的,他走了,我多少有点顶替的意思。和群青相比,我缺乏野心,这个行业不适合我,而我也没有其他想去的地方,于是老老实实地学习软件。被学校解散以后,反而多出来很多时间可以每天都去办公室学习。结果到了五月中旬,业务受到疫情影响严重,上海分部被遣散了。 我稀里糊涂地接受了这个消息,只想着接下来既不用去学校,也不用去上班,不知道该做什么。为了回避父母的担忧和责难,我依旧像平常一样每天按时出门,甚至更早。网吧里空荡荡的,只有一些不怕死的衰人,我也不怕死,但受不了那种靠前警惕和绝望的气氛,不愿待在那种地方,于是便沿着黄浦江畔,一片区域一片区域地寻找露天篮球场,那里有大量和我一样,不分昼夜闲逛的人,我们每日流动,与不同的陌生人打球。我还去了多年没有去过的植物园和动物园,去了旧机场的停机坪,去了崇明岛,看见不少平常想象不到的风景。搭最晚一班船渡过东海回家时,二楼甲板只坐着我一个人,外面的黑暗中也看不到别的船,我在春日温暖的海风中玩手机上的俄罗斯方块,几乎忘记了被打断的未来。 之后的就业市场极其不景气,而我无心投放的简历竟然收到一份回复,甚至不需要面试,于是酷暑来临之前我成为一间画廊的临时工。去了才知道负责人口口声声所谓的布展全部都是工地上的体力活。我和几位真正的工人一起搭脚手架,搬运,测量,砌墙和粉刷。几年前在美校没有学好的东西在这里又跟着师傅从头学了一遍。每天傍晚我爬下脚手架,心想目前的局面就是这样了,我毫无未来可言,此刻却在做着自己能够胜任的事情。 九月开学以后,社会秩序已经慢慢恢复,我一再拖延,终于还是回到学校正式办理毕业手续。学校竟然又缩小了一圈,不是心理错觉,学校原本借用了闹市区背面一栋机关建筑,一再缩水,那年一楼和二楼被收回,成为知青联谊会。我往上爬了两层,在办公室里遇见两位同样来办理手续的同学,但大家都埋头核对材料,一心只想和这里告别,谁都不愿和谁打招呼,也不关心彼此的去向。办完手续以后我与社会上的一切正式脱离了关系。本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,却第一时间打给了群青。他上个星期回国了。 “你在哪里?我去找你。”群青接起电话说。 “你说个地方吧。”我回答。 “那去外滩看灯啊。”群青说。 我这才想起来,这原本是一年里我最喜欢的日子,国庆假期前一天。夏季一事无成,然而空气干燥,气温适宜,高架一半在阴影里,一半是金色的。真正的假期甚至连第一天都还没有开始。 群青是我在美校关系班的同学,不是高中,是中专。这个班上的大部分人都和我一样,学习不行,没有特长,父母有一些人脉关系,但人脉关系不过硬,没多大用处,只能把我们安排在这里作为过渡,希望我们在流落社会之前能够开窍,或者至少,学会一些谋生的技能。学校在吴淞郊区,靠近海,与世隔绝, 曾经是海军训练基地的营房,所以操场上仍然留有很多身体训练设备,我们在这里像法外之徒一样度过了成年前最自由的三年。群青是班里专享有美术基础的, 他能调配出差别细微的颜色,使用工具得心应手,了解各种材料的特征和形态的变化。他的父母都是贵州一所工厂技术学校的美术老师,上海过去的知青。群青原本可以考上当地优选的重点高中,但他只想往外面跑,于是坚持独自回到上海参加中考。回来以后才知道两地使用的教材不同,这样稀里糊涂准备了一个多月,自然一所像样的学校都没有考上。群青这个人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,一来他专业成绩太好,和我们班甚至整个学校的整体氛围不符合,二来他性格内向, 心事重重,不好接近。 开学第一个星期,我在宿舍打赌输了以后连做五十个俯地挺身跳,还没做到二十个,就晕头转向撞到床架,撞得满口血。在医务室里面遇见群青,他因为擅自使用工作间的车床,削掉半个手指尖,血染半边衣袖。我们两个人哼哼着一同被校车送往市区的医院,路上相互展示牙齿的缺口和指尖露出的骨头。回来的时候,群青的手指包扎完毕,我则永远失去了半颗门牙。我俩因此成为患难之交。 之后我和群青都选了标本处理课,因为无法满足于课堂上只能摆弄死鱼和飞蛾,便一起去学校后山碰运气,希望能捉到鸟或者其他小动物。大部分时候一无所获,但最终在冬天结束前撞了大运,我们捡到一只刚刚死去的黄鼠狼,遵循物尽其用的自然法则,将腐烂的肉留给后山的昆虫食用,取下头部带回学校,去腐清洁,再经过一个星期双氧水的浸泡之后,获得一枚洁白坚固的纪念物。群青去日本的前夜,我们买了两支红星小二,学习古惑仔那一套,以黄鼠狼的头骨为证,一饮而尽,结成永恒的友谊。转眼几年没见
|
商品评价
100%好评
共有0人参与评分评价商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