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商家货号:T001376811
- ISBN:9787532783236
- 出版日期:2020-05-01
- 页码:0
- 字数:0
- 装帧:
- 开本:
- 版次:
编辑推荐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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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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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难民》是阮清越的*新短篇小说集,共由7个短篇故事组成。与《同情者》相比,《难民》的题材更为日常,没有思想体系和国家命运的沉重叙事,多为在美国的平民百姓的生活,讲述人与人之间的牵绊。故事人物与情节迥异,如《黑眸女人》讲述了一位捉刀手撞鬼的故事,《祖国》则讲述了二代移民重回越南故土的经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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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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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录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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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眸女人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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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书评 | 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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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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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眸女人 有些可以让人出名的事,大脑健全者是不愿其降临到自己头上的,但总会有人撞上,比如,遭绑票囚禁几年,或因性丑闻遭受屈辱,或死里逃生。这些事的经历者需要人帮着写下这些经历,以作回忆录。他们的代理人寻来觅去,十有八九最终会找上我。“好在你写什么都没挂名。”母亲有次说道。我说,书后面的致谢辞里如果要提我的名字,我也不反对。听这话,母亲说道:“让我给你说个故事吧。”她的这故事,我是第一次听,但之后就再没少听。“在我们老家,”她继续道,“有个记者,写东西指控政府虐待犯人。于是,政府就拿他指控他们虐待犯人的手段,一样不差地虐待他。他被政府关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,从此就再没了踪影。写东西的人要是挂名,就是这种结局呀。” 因此,我也就安于做个替人捉刀而不求署名的写书人了。这么一段时间后,维克多·德沃托选中了我,他的代理人给他看了一本我写的但署名者是一个男孩的父亲的书,男孩在读书的学校开枪杀了几个人。“我与这位父亲有同样的负罪感。”维克多告诉我。原来,他经历了一场空难。空难导致一百七十三人遇难,其中有他的太太和一双儿女,唯有他幸免于难,但他身体的多个部位均已残损。残损的他出现在各种谈话节目里。他声音柔和,没有抑扬顿挫;一双眼睛难得抬起,偶尔为之,里面布满吊丧人似的黑影。计划为他出书的人说,趁人们没忘了空难,得赶紧将他的经历写成书才行。我接下了这单活。这天,我正写着他的回忆录,死去的哥找我来了。 母亲叫醒我时,屋外仍一片漆黑。她说道:“别害怕。” 我卧室的门开着,过道里的灯照进来,很是刺眼。“我怕什么呀?” 她说了哥的名字,我一时竞没跟哥联系起来。他很久前就死了。我闭着眼应道,说不认得叫这个名字的人。她不依不饶。“他来这里,看我们来了。”她说着话,掀去被子,将睡眼惺忪的我拽了起来。母亲六十三岁,中度健忘。因此,她领我到客厅,嚷着“咦,他刚才就在这里呀”,并没让我吃惊。她跪下,摸着镶花摇椅旁的地毯。“还湿着呢。”穿着棉质睡衣的她沿地毯上的水印,爬着摸到门口。我摸摸地毯,确实湿。有那么一会,我信了母亲的话,怵得打了个冷颤。此时,凌晨四点,屋里静悄悄的,阴森诡异。不过很快,我听到排水沟里的雨声,让脖颈发紧的恐惧因此减轻了不少。准是母亲先前开门出去过,淋湿了身子,又回到屋里。母亲蹲在门边,握着门把。我走到她旁边跪下,说道:“都是你的幻觉哩。” “我没瞎没昏,确实看到他了。”她一把拨开我搭在她肩上的手,站了起来。她的两只原本黝黑的眼睛,因为生气而放出光。“我看见他在走。我听见他说话。他想见你。” “可是,他在哪呀,妈?我什么也没看到啊。” “你当然看不到。”她叹道,好像我是那种连明摆着的道理都不懂的人,“他是鬼,是不是?” 自几年前父亲过世,母亲和我一起生活,相敬如宾。我们都特别喜欢话语。不同的是,她爱说个不停,我好静静地将要说的话写出来。她老往我耳朵里灌道听途说,但我只爱听跟年轻时的父亲有关的事。她说,父亲那时是乐天派。说完父亲,母亲少不了说起诸如记者遭遇之类令人发怵的故事,想要教育我:生活如警察,时不时给人一击,且乐此不疲。说到最后,她会说起她最喜欢的鬼故事。她知道很多鬼故事,其中有些还是她亲历过的。 “六姨七十六岁时,发心脏病死了。”她一次,两次,或许三次告诉我。来回地重复成了她的习惯。我从没把她的故事当真。“那时,她家在头顿,我们家在芽庄。有天我端菜上桌,竟然见六姨穿着睡衣坐在餐桌旁。她又白又长的头发,平时盘成髻,这回竟然散着,披在肩上,遮住了脸。我当时差点把端的菜碟掉到地上。我问她来这做什么。她不言不语,只是微笑,站起身,亲亲我,随后把我往厨房推。等我再转身看她时,她没了影。我见到的是她的魂。我随后给她家打电话,六姨父接的,说那天早上,她在自己的床上去世了。” 照母亲的说法,六姨得了个好死:一是死在自己家里,二是有家人送终。她的魂到处走走,不为别的,就跟大家道个别。母亲言之凿凿说看到了我哥、她的儿子的那天早上,我和她坐在餐桌旁,她又说起六姨的事。我为她泡了壶绿茶,不顾她反对,给她量了体温。体温计如她所料,显示正常。她边朝我扬着体温计边说,你哥来了没一会就不见了,准是累了;毕竟,刚从太平洋那头过来,可是几千英里啊。 “那他是怎么过来的?” “泅水呀。”她可怜地看我一眼,“所以,他全身湿了嘛。” “那他还真是一等一的游泳高手。”我调侃道,“他什么样?” “一点没变。” “可二十五年过去了。他竟然一点没变?” “人死时什么样,他的鬼就永远那个样。”P2-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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